第1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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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凑近，打量着师尊少年的模样，心里颇生稀奇之感，笑道：“您这般模样，倒是不多见。如此名满天下，也天下皆敌的处境，更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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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虽然终结王朝的时机还没成熟，难以彻底颠覆。但是新的朝廷还算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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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之主是个起事的将领，谢衍知道他，是个精明强干的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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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与他碰了一杯。虽被点化五感，但傀儡之身可以不吃不喝，自然也不会醉，只是陪着师尊浅尝两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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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霁，你又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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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看他又神游物外了，忍不住又摸了摸脸侧，“嗯，不会真的沾了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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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我替别崖拭去。”谢衍微笑着，在他白皙的面容上轻轻摩拭，忽地想起他曾在江海泛舟，许下独属于“谢云霁”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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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乘小舟一叶，遁入五湖，身边唯有一名红尘知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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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而为人，当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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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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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几乎在此凝滞, 殷无极仅能坚持七日的傀儡身体也被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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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您打算去哪里？”他的手指冰冷, 搭上一旁饮酒的谢衍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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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师长的体温时，殷无极像是做了坏事，悄悄收回手指，却被拽住苍白的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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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仙山，去江湖。”谢衍的漆黑眼底，涌动着年少独有的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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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的傀儡身体以圣人的血为材。仅仅被主人触碰，他就浑身一悸, 忍不住重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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