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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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殷无极伸指，在莲心一点，让它们重新化为赤红的因果，回流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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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罪孽已化为澄清之火，是敬还是怨，分不清，也就分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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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本座能活着出去，会将你们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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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叹息，“好了，我不做帝尊，今后也不会再有魔道帝尊。来世若是愿意，再投身在重归自由的北渊大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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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要承载臣民的敬意，也当承载恨意。百年千载，他都是这样化身王座上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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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臣民的爱啊恨啊，最终都随着一代又一代的生或死，归于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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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唱后世的，唯有帝尊的煌煌之名，与家中供奉的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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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莲花，心归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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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修的是被定义为污秽的魔道道统，他身上的“清”，也是举世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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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不染纤尘的“清”，而是常年行于淤泥之中，满身杀孽，却有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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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缠绕在他身边的莲花化为火焰时，他感受到不亚于当年的流淌在他的身上，那是属于帝王的人间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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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渊万魔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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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向北渊最初也是最终的帝王，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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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处于深渊地底，殷无极似乎听见那些过往的声音：有人唱“岂曰无衣”，有人高喊“上重天”，有人扑向烈火，有人战死城墙，死亡与高歌并不妨碍，飞鸟还盘旋在北渊的上空，那些遥远的梦想，原来从未离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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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鞭策万里，为北渊这艘大船拉满风帆的时候，也将自己的结局写好。背负、死亡与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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