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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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已经渐渐暖起来了，我站在路边甚至偶尔能看见穿着短袖在路上走着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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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宁聪出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说：“小芒，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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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路上侧头看宁聪，他的神情在平静时偶尔会显得几乎有些温顺，眼睛微垂，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又或者干脆只是在盯着面前的地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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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宁聪，你看如果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我又恰好生了病，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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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宁聪来说，他大概能过分的体会这人间疾苦，所以才总会看不过眼旁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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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聪垂着的眼睛慢腾腾地抬了起来，他斜过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所有关于宁聪温顺的假象全都被打破了，他蹙了蹙眉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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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啊，我过去的时候分明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但是偶尔会生出一种恨我又不是你唯一对着好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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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急需确认我在宁聪心中独一的地位，然后闹出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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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宁聪似乎觉得好笑般地笑了一下，他慢腾腾地说：“你当然是唯一的那个，这个世界上难道能有第二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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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聪的语调缓慢地调侃出来，我真讨厌宁聪永远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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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说，他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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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覆在宁聪背上，他的背脊布上了层薄薄的汗，我看见他通红的耳朵，他曲起的双膝，时而舒展时而绷紧的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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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在他的脸颊边喊他一声哥，他的身体便会僵一下，像是什么玩具的开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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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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