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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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狠吸了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低头碾了碾：“你等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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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明从鼻腔里面“嗯”出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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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又顿了顿，最后跟手没地方放似地又从兜里掏了根烟含在嘴里，掏打火机的时候含含糊糊地在那里讲：“你知道，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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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明又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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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低着眼睛给自己点烟，吐气的时候看着像是在叹气：“虽然你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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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明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喜欢混蛋可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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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辜可纳那个碍事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阴阳怪气地讲：“车都要走了你还走不走，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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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打火机放进口袋里，手在口袋里放了一会儿，最后跟无处安放似地又拿了出来，他的小拇指在空中动了动，这个指头被砍断过，用起来其实还是有些迟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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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十多岁毕业一心只想进公安系统，任劳任怨地在系统中干了十来年的时间，终于可以亲手把黎若厚拷起来，这一路走过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一意孤行地纵使哪天横死街头那也能称得上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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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都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苏启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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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后跟没法控制般地抓住了苏启明的衣袖，他垂着眼睛吸了口烟：“你……”他说，“真的要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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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明还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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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把嘴里的烟丢在了地上，转身上了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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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一直都没有任何办法，即使他自己明明知道他被那个混蛋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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