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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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他微笑，“最接近梵阖的兰斯，我是中间者弗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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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没有听兰斯提起过你，麦宜纳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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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兰斯不想让你知道他不爱你。”弗洛伊说，“梵阖倒是还有记忆，醒来后你可以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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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宜纳尔知道她在梦里，但是她不能自主离开梦境继续深度睡眠，她要么直接醒过来，要么就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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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吗？否则也不会梦到我。”弗洛伊又对她说，“过来，麦宜纳尔，我们来一起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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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宜没有走过去，只是说：“你是最接近梵阖的兰斯，莉莉在那一刻已经见过你了。这又如何呢？一切已经全部过去了，你不再存在，兰斯也不再存在，现在剩下的只有梵阖。再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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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叫他兰斯的时候，他的灵魂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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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宜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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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笑容如鬼魅：“不是吗？在车上的时候……你掌握灵魂之力前的那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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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吃掉了兔子，兔子便转化为能量贮存在狐狸的体内。兔子先生被狐狸吃掉了，兔子太太自然不可能将狐狸当做她丈夫以另一种方式活过来的新身份，她对狐狸只有憎恶和怨恨，这是因为被吃掉的兔子先生已经失去了他的意识，也就是灵魂，那么这种转化便不算新生，而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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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宜沉默许久，最后轻声问他：“那么灵魂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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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生命女神会比我对灵魂的理解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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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女神的灵魂并不曾分裂，呆在神树的那部分只是记忆而已。”麦宜摇头，“最早接触灵魂法则的是兰斯，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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