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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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你这混帐！”老威金斯尖声斥责他，“这个肮脏的，手上沾满了血的小杂种引起你的同情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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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的头更疼了，血液咚咚地敲打在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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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有很多例记录了，大部分人经过引导之后都是无害的，不会再有伤人的情况。听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无论如何，动用私刑是违反帝国刑律的。在护卫队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们不需要把这件事弄得太严重，好吗？你们瞧，恰好我知道该怎么妥善解决。我可以对此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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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您可真有本事，先生。”老威金斯斜着眼睛瞥他，摆了摆手，像是要赶开一只苍蝇，“可是咱们凭什么要相信您？您能拿什么来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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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安东尼和卡特也望向他。在所有人的逼视之下卢卡再一次想要逃走。他们每一个人都比他强壮得多，每一个人手里都握着武器。而他是个胆小鬼，他不该管这些，他的头痛得厉害，他本来只想去北方寻找老师的踪迹而已。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发过誓绝不再用那把短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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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站在那个被捆住的小女孩面前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掐在食指的第二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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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他说，“请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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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往外走。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在空地上站定了，缓慢解开外套最下方的两粒纽扣。等见证者们都来到身边，互相间窃窃私语时，他稍一停顿，残留着血的左手猛地从外套下拔出那把黑鞘的短佩剑，将它直指向天空。然而在任何人能够看清之前，他已经将短剑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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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露出困惑和不屑的神色，因为他们没见着任何事发生。但刹那之后，一道闪电从云层中窜下来，亮得几乎令人暂时失明，啪啦一声直击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闪光转瞬即逝，忽然出现的一个小雪坑当中却冒出青黑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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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惊呼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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