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会觉得疲劳,常事。”魔法师说,瞥了她一眼,“别乱动了,你最好趁现在还有力气自己把外套和鞋给脱了,我可不想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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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倒在床上,只来得及挪动身体往枕头的方向爬近了点。枕头上带着房间主人前一天晚上留下的气味。但很快她又感到眼皮被冰凉的手指撑开了。魔法师的脸正凑近过来,那双蓝眼睛带着探究的神情凝视她。片刻后他垂下头,再一次掏出那块金怀表来看时间,然后啪地合上表盖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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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看清了,怀表正面雕刻着雄鹿与橡树枝的图案。某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魔法师已经放开了手,帷幕沉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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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见传说里的雾海公爵“白蹄”埃尔多一世骑着肩生双翼的白鹿从光明的天穹中现身,降落在她面前。骑士身着铠甲,手握魔剑。“信念如一。”他说道,声音洪亮如同军队凯旋时城中的礼炮,一双眼睛闪耀得像火炬。他将手中的银色长剑放低,剑尖直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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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触碰那把剑,却抓了个空。白鹿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她伸出的右手心,缓慢地驮着骑士走向地底的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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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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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而寂静,似乎她才睡下不久,可她感到强烈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她身上盖着亚麻被子,外套连同牛皮靴一点也没动,只有斗篷和皮帽子给摘下来摆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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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另一角,烛台上燃着的蜡烛还很高,底下却堆积满了融化又凝固的蜡油。魔法师仍旧坐在原先的地方读一本摊开的书,身上紧裹着斗篷,一条腿叠在另一边膝盖上。隐约可见他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镜片微微反射着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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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他头也不抬地跟她打招呼,“我猜你会很高兴知道,昨天被你揍了的那几个混蛋都没有死,最严重的那个也一样。护卫队的人来过了,我作证你是为了反抗抢劫才出手的。也就是说,你在这儿没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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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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