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路上救回来的就是他？”弗里兹吹了声口哨，“真有意思，昨天卡特才来我们镇上找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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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站在门外的维洛忽然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活像闻见猎物气味的指示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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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斧头卡特，那个木材商人，在西边山上拥有差不多一百格亩林子的那位。他骑了一匹马来，差点没把那匹好畜生废了，在镇上到处打听比尔·威金斯有没有经过，也不回答别人的问题。听说谁也没见过小威金斯，他就驾着剩下的那架雪橇往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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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拿手肘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似乎在寻求支持。“路上的那个人是老卡特。”她说，“也许威金斯家和他都在找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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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小偷并不想给人追上。”卢卡摇摇头，心里装着别的事，“不管怎么样，现在这都与我们无关了。尽早出发吧，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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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嗯了一声，陷入自己的思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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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启程的时候，风雪一点没有减小。他们驱策着厚毛宽蹄的两匹大马小跑过镇外的石桥，经过几乎没有人经过的林间小道，登上两座山中间的山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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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隘里刮起的风仿佛坚硬的冰墙撞击在人身上。浓云聚集在头顶，但前方的山谷异常静谧，森林像一片黑色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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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了马，慢慢走下雪坡。一下到山谷底部，狂啸的风雪就几乎完全消失了，这突然的转变使山谷显出一种可怕的寂静，却也使路好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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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他们从高大而分散的针叶林间穿过时，维洛往空气里嗅了嗅，“这里太安静了，好像什么活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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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捡到的是只狼崽子，”卢卡有些心神不定，他还在责备自己一时心软再次带上了这个累赘，“想不到是头小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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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我是猎人！”维洛不高兴地朝他龇牙，露出自己尖尖的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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