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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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挑了一下眉毛——只挑起一根，看起来正很努力地不要对这份好意显得太过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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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早就过了需要听人念故事才能睡着的年纪了……你会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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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就会了。我妈妈教过我一点儿读写。”她昂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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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没有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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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想想那些勇敢的人，会让你振作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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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的，我试过了。”他无力地用一只手撑着额头，“只会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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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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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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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叫埃尔多的年轻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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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忽然失声笑起来。“怎么，《‘白蹄’埃尔多》？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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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从书里抬起头，皱着眉，“你觉得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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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一声，别过脸去，表情变得阴郁了，“不，不是那样。我只想请你不要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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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故事对你有好处。想想看，一个年轻人靠着纯粹的信仰铸成的宝剑打败了疯狂的领主卡利登，成为一位高尚的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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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童话。”他从紧咬的牙缝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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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这么说！”她很生气地坐直了身体，“它告诉你什么是勇气，什么是仁慈，什么是一个骑士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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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冲冲地把这些话大声喊出来，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阿列克谢。父亲撕掉这本书的时候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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