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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三一学会里随处可见的屏蔽法术,每个藏书室、档案室和办公室都或多或少地施用过,用以屏蔽多余的感官信息。全仰仗了这个法术,在战后的大部分时间当中,他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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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令人脊背发冷的寂静中,卢卡把马拴在最近一间小屋的窗棱上。卸下一些行李后,他尝试把昏睡的女孩安全地搬下马背。然而他实在不习惯这种活儿,刚用肩膀抵住维洛的脑袋,他就感到脚下不稳,支撑不住自己。最后两人一起跌倒在门前的积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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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沉甸甸横在自己胸前的金发脑袋推开,又费了好大劲儿才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碎雪。马儿冲他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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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好吃你的草,没什么好看的。”他摆摆手,但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他摸着胸口,确定没有哪条肋骨被砸碎了,才重新拉起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维洛,使尽力气把她拖进屋,扔在里间的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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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被隔板与外屋分开,褥子上还留着皱褶勾出的主人躺过的痕迹。泥土砌的壁炉上摆着几只用木头雕刻的小动物,正中间是只特别大的展开翅膀的乌鸦,被碳灰涂黑了。炉子里堆着些烧到一半的木柴,上边吊着一只开口的空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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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小村庄周围布置大型屏蔽法术,原因必定与附近悬崖下的水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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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笔记本夹在胳膊下边,又从隔壁的草棚里找了根接口处腐朽掉的铲子,踢掉顶端,只拎着一截长木棍走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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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没有封印自己,就可以直接用灵魂作为接收点,顺着法术追寻到源头。要是再有一面镜子还能更快得多。但他并不打算为了这样的原因轻易解除对自己的束缚,而宁愿用最原始的办法,在被雪覆满的小路上画下解析法术源头的式子,直到写满了整段路面。他累得只能拄着木棍休息,汗水从鼻尖上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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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他眼前的湖水是一处规模惊人的毒液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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