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是原先采煤的矿井入口。旁边有一架笨重的抽水机，铁铸的锅炉和管道表层布满锈蚀，底座几乎腐朽了，接合处却被磨得铮亮。出水口下有一条没有被雪覆盖的沟槽一直延伸向曾经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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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更底下？”卢卡摸着下巴，“稍等一会儿。”他半跪下去，在雪地上画一个很小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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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维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里面的味道让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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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抬起头，“你闻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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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往四下嗅着，皱起眉，脑海里浮现出地底弥漫着血腥味的巨大冰层，以及冰层下封存的尸山中一张张死人脸。在最深最深的地方还有一头巨兽的味道。她浑身一哆嗦，呸了一声，把那画面从脑子里赶跑，然后如实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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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笑了。“那不可能。”他说，“这只是个渗水的矿井。”可他的神情同时也变得很忧虑，又低下头去，专心把法阵画完。五分钟后他站起身来，眉头紧锁，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左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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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到下边去。”最后他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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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吓了一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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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了祭坛！”他低声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找到了祭坛……然后只用来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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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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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的腿已经迈进洞口里去了，女孩立刻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回来。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明白，你要到下边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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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上边等。”他很快地说，想挣开她的手，“如果你害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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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蠢话！”她大声说，“你……你疯了！在赶路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是还要找你的老师吗，还有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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