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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牛奶糖的味道也在嘴里化掉了。维洛舔了一口手里小熊形状的蜂蜜糖,然后把它整个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用牙来回咬着小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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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最后的话仍旧让她觉得既疑惑又不舒服。女人要依赖别人,就像她的妈妈依赖阿列克谢那样吗?可阿列克谢出门打猎的时候,妈妈也能够一个人照料田地,一个人把猎枪放在床头守着自己的女儿度过很多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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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维洛认为自己从来都更像阿列克谢。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卢卡那样多愁善感的男人还脆弱呢。然而即便如此,自己不也一路在接受他的帮助吗?卢卡隐瞒了些小秘密,但他绝非是个靠不住的家伙,否则他们俩也别想从山谷里走出来了。同伴之间互相依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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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把脑袋枕在手臂上,让那些想法在心里胡乱打转,眼睛望着楼下的街道。行人里胆小怕事的躲得远远的,喜欢看热闹的涌上来鼓劲叫好,很快在路中间围出一个由流动人墙自发围成的临时小型竞技场。在紧密的人墙里还有几个奋力想从中挤过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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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仓皇不安的身影忽然让她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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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姆镇的木料商人卡特形容憔悴,看起来比三四天前她上一次看见的时候苍老了好几岁。他身上带着的那股松香味也淡了许多,几乎被马匹和烂茅草的味道完全盖过了。这几天对他来讲一定很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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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问题像一串泡沫一样在脑海里接连浮起来。卡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还在追比尔·威金斯吗?还是他已经找到比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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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朝下边喊了几声,但卡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钻出人群,沿着街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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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犹豫了一秒,就踏上窗台,反身向上一跳抓住屋檐,手臂撑起身体爬到屋顶上。楼下的醉汉出奇经打,没人注意她这个小个子从二楼窗户里爬出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