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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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想，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踏上了来时走过的桥。过了河就是罗莎的妓院，而他身上还穿着硝山省的护卫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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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觉得躲到桥洞底下脱掉制服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忽然从桥底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高啸，桥上的行人迷茫了一会儿，接着挤到声音传来的一侧，围着桥栏发出更多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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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匆匆往下瞥了一眼。似乎有人在冰冻的河面上打斗。那个迅捷的黑影有些熟悉，至于那个暴怒的金发小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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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看热闹的人冲到桥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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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长剑分明还在留原处，她却不知为什么丢下剑跑出来了。维洛挥起的骑兵刀全被他用一柄匕首格挡开；前几个晚上被维洛砍掉的手臂完好无损。黑衣男人抬起头，他兜帽下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似乎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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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在卢卡胃里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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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护卫队！”他朝下大吼，“站在原地！放下武器！”随即他穿过人群向河边堤坝飞奔。上衣口袋里还有一只木头哨子，但他并不想把真的护卫队员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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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撞开桥沿一个惊慌失措的小胡子男人跳下河堤时，黑衣人最后一次闪过朝他砍下的铁剑，如同一只黑色的大章鱼般滑进桥洞下的阴影里，消失不见了。卢卡发誓自己看到了几丝与那晚一样的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这时他才发现阴影中还横卧着一个人，身下的血染红了河滩，一直流淌到结冰的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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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放声咆哮，声音在低矮的桥洞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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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卢卡快步走近她，压低声音问，“快过来，在护卫队来之前我得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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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忽然反身一刀朝他刺来。卢卡躲闪不及，抬起手臂阻挡，却还是被刀刃擦过肩膀。他清晰地听见斗篷和外套被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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