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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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世界变得更好了。我们的帝国有了另一种更坚实的根基，一种新的共识——人人都要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不论他们曾经多么有权势。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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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听见自己耳中产生了那种熟悉的鸣响。他干脆闭上眼睛，尽己所能在一个鼻音里表现出最多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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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了，”马塞利继续说下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受到宽恕。他们将在黑暗的泥沼中挣扎，永远不得解脱。可是那些罪孽是不会被洗去的，我仍然乐意诅咒他们的家族和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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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睁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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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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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利哂笑，反手敲了敲车厢前的小窗。马车开始减速，最后停了下来。他推开车门，向年轻的公爵行了个礼，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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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深吸一口气。别去想，他告诫自己。他慢慢打开拳头，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纸和笔，枕着膝盖飞快地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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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写好的信卷成两份。身边没有火漆，印章更是一开始就被他扔在皇都的住所里，因此他抽出短剑划开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外侧。猩红的液体延展开去，勾出鹿首与橡树枝的纹样，紧紧束住信纸边缘。他舔掉剩下的血，戴上刚从驿站里拿到的白手套，把两卷信夹在指间，又将手举到嘴边，对着轻握的拳头小声说了两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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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他急促地敲敲那扇小窗，示意赶车人停车。马车还没有停稳他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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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利骑着马从前头跺过来的时候，卢卡已经从路边捡了一大捧雪，揉搓成不太紧实的一团。他往右边走了几步，确保马塞利看到的自己身后是白茫茫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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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骑兵上尉皱着眉头，“我们可没有时间耽搁让您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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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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