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展开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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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暗红色的雄鹿纹样被从中间截断了，一半留在抬头背面，一半在中间。信写得很潦草，字母都连在一起，她只能认出一小部分的单词。她干脆接过信来嗅了嗅，闻到了卢卡和他的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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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写的。”最后她阴沉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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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点头，重新为他们展开卷轴里柔软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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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还在愤懑不平，憋着一股气，几乎想也没想，抬脚就往里走。穿过镜面的感觉有些奇怪，但当时她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可怕之处——首先进入过那一层几乎没有厚度的镜面的是她的手和鼻尖，有一瞬间它们位于镜面另一侧，而她完全失去了那些部位的知觉。她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握成了拳，如同一截服从指令的冰冷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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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她全身都穿过了镜面，包括她的脑袋，因此最后她留在外边的右脚后跟也暂时地失去了与她的联系。直到她把脚拔出来，才重新获得了对所有身体部位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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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辆空间狭窄的双人马车，朴素得出人意料，两边的车窗上拉着帘子。她抬起头，看见比尔跌进车厢，而镜面在他身后像日落时爬过墙壁的阳光一样向上收缩，最后消失了。不多一会儿，马车慢慢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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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将额头抵在车窗上往外看，时不时把因为呼吸而凝结在玻璃上的水雾用袖子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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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就不会有事了，对吧？”比尔问。他还是有些紧张，但正在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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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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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朋友，”他又说，“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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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维洛烦躁地打断他，挠了挠脑袋，又把声音放低了些，“我的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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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比尔转着脑袋，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我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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