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噢。那太可怕了。”伯爵说，站起来，背着手走到壁炉边，“我很希望能帮助您。但是您处于监视之下，不是吗？邀请您来参加宴会已经是极大的风险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见安德烈的儿子一面？然而，您当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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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尔特伯爵永远小心谨慎。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更没理由放弃一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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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卢卡继续说，给了他一个理由，“我碰巧知道那东西从何而来，也知道帕斯维山谷里……那片湖底下……藏着什么秘密。只要我呆在陆地上，就有可能为了保命说出我所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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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转过身来，定定看着他。 “您要出海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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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犬牙群岛，或者更远。不打算再回来了。”卢卡迎着他的视线。他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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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即使说出您知道的事就有可能得救，您也准备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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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失去的呢？”卢卡忍不住苦涩地笑起来，“我不关心任何事。我从来没有打算继任大贤者——从来没有。皇都是囚禁我的监狱。陛下甚至不打算放逐我。除了死亡，能够让我获救的唯一可能，”说到这里时他不再能够控制身体的颤抖，“就是离开。远远，远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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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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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给我出了个难题。”伯爵摆着手，“但是……好吧。看在安德烈的份上。午夜之前我会派人送您送到港口，那里有一艘即将起航的商船。条件不太好，我想您大概得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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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听着，偶尔点一点头。他既不感到兴奋，也不再有负罪感，只觉得浑身都很轻。这是酒精的功劳。于是他喝掉了杯中剩下的火|药酒。\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