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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但是……”卢卡双手捧着他的怀表,刚才发疯的样子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见了,“不,我问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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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我还欠你一顿饭的钱——别傻了,什么叫我为什么来?”维洛怒视他一眼,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蠢话,“我朋友被绑架了,所以我就来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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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或者至少这句话里的某个词,终于对他产生了些影响。他局促地晃晃脑袋,手指不停地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往上梳。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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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以为我会因为赌气就丢下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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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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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叹了口气,“行了,我没有生气。不,有一点儿……我听他们说了你在皇都做过的事情,包括,嗯……战时,还有战后。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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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来质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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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相信他们……他们说你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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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记得吗,你也说过我是的。所以你才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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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抓过他的领巾往上拉,“如果真是那样,你又为什么每一次都来救我?别说那套我更值得活下去的蠢话了!你跟我有什么不同?你……你凭什么来决定我活下去,而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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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嘶声抽了一大口气,不得不抬头直视她。但这回轮到维洛僵住了。他的眼眶红肿,眼眸里有些令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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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被那目光注视得连心跳都有些别扭,最终叹口气,放开那条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领巾,“我们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运气好的话,应该很快就会遇上骑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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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悄无声息的寒风掠过。维洛本能地绷紧肌肉,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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