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谢谢你。”卢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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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愣住了，忍不住笑出声。 “干嘛要现在说？我还没开始呢。”她抱怨着，拿袖子擦拭起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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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低下头，挪了挪身子，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 “我们在尽头了，不是吗？但是这列火车还会带我们到远方去。”他说，又陷入沉思里了，“所以我很感激你能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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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明白。”女孩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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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眉毛，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惊讶，“这世界上像你一样的人是很少的，小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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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觉得自己脸红了。 “在说我之前，”她愤愤不平地摊开手，“还记得我是多亏了哪位好心的先生才活到现在的吗？好了，现在闭嘴，否则我要把我的故事书里每一个故事都给你念上十二遍。这一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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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笑了，点点头，站在那儿不再言语，只是用温和而沉思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知怎地让维洛想起某个梦里用鼻子轻触过自己掌心的白鹿。她蜷起手指，用指尖摩挲着手心里的那个地方，然后再一次拿起口琴，闭上眼睛吹起那首简单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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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琴里发出的乐声很轻易地被车轮轧过铁轨的声音盖过了，消散在这无数个日子里十分普通的一天当中，什么也没留下来。但每一缕空气通过口琴上的小孔时，她的胸口到头顶都会随之微微震动。这震动一路传达到灵魂里去，又与别的灵魂当中相同的部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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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的魔法师们说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灵魂的形状，可维洛知道那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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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会一直把这支曲子吹完。再然后，当他们一路穿过长长的通道，回到前方的车厢中去时，维洛会很乐意把手借给自己的同伴。同样地，假若换作是她在行走的路上失去力气，卢卡也绝对会为她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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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之间不需要语言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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