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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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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决绝,为了要离开自己,甚至不惜自毁容貌,他怎么敢让她伤害自己,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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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可伤的是自己,被辱没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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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这般僵持着、对立着,甜钰举着玉钗的手一动不动,就静静看着他,若他要强行阻挠,她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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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会退后,他会妥协,这么久的相伴,她想,她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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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顶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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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萧然苦笑了一声,带着不知是悔恨还是痛苦的笑声:“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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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摆手,身体都有些摇晃,江晓见状立刻疏散了府中侍从,赶紧来到萧然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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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钰带着丫丫,头也不回地同丞相府里的人一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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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的小径上,甜钰敏锐地发现有人在林中窥探自己,她见过那个人,是莫静纯身边伺候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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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钰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府外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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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看到她们身影消失,颓然坐倒在了甜钰院中的石凳之上,他靠在手中的剑鞘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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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厌弃自己,就像自己是什么令人作呕之物,心口一瞬变得空洞,血肉消弭,整个人像具尸体般,没了灵魂,他几乎呼吸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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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尊被她踩在脚下,一遍又一遍的蹂躏,她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般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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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竟还是留存着一丝幻想,幻想着她的怀抱,幻想着她的回心转意,幻想着她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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