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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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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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从她眼底看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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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盯着那个芒果绕着茶几又走了两圈，最后腰一弯，拿起了那个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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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芒果归他了，叫她在他面前那么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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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冬至不喜欢吃水果，喜欢吃水果的人是程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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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芒果洗干净扒开皮，蹲在垃圾桶边上，面无表情地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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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自己家种的包甜，他吃着分明一点也不甜，他嘴里全是愤怒的味道，愤怒促使他全身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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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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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即打开手机一照，相机里是一张几乎快要辨认不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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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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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120，晕厥过去的前一秒，他想：怪不得小时候父母还在家里时从来没出现过芒果这个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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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时候，程拾醒还在怒发冲冠地在街上游走，接完电话颤着腿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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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赶到医院，人也抢救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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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红疹还没下去，程拾醒人都被吓傻了，那是她有意识以来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因为小学四年级某次数学考试不小心睡着了结果考了82，向来要强的她接受不了这个成绩，半夜睡不着爬起来对着那张卷子通红着眼边哭边重新做了一遍，满分，这才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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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被蒋冬至吓哭的，他当时已经不太能认了，要不是他脖子上那颗痣，程拾醒都得怀疑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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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着手指指着病床上那个人，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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