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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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祝霄立即解释，像是生怕她对他的印象不好：“我上课不会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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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哑然失笑，又问：“那你下节课还会来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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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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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学会了反问，抿了下唇瓣，轻声问她：“你希望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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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偏着头看他，不说话。她的瞳色偏浅，棕色的，像剔透的琉璃，注视着人时总含着分淡淡的笑意，叫人容易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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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上课铃突兀地挤入这场漫长又短暂的对视里，与雨声混合着，砸在耳畔，像仅他一个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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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吞吞挪开了眼睛，看着教授拿着u盘走上台，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只说：“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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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祝霄也跟着僵硬地回过头，望向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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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就是这场避而不答令他煎熬了一整节课，注意力全集中在旁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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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她撕开了酸奶袋，插进吸管吸了一小口，而后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似乎听得很认真，没有半点要转头同他说一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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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她还拿出了一次手机，好像是微信聊天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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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和谁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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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别人也这样忽近忽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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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无从得知，只能揣着忐忑度过了一个半小时，直至下课铃打响，外头渐大的雨声和教室内渐起的骚动声盖住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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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大了。”程拾醒收拾完东西，苦恼地瞧了眼窗外，叹气，“早知道带把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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