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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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抬起手，手指慢慢吞吞握住了伞柄，就在他手的上方，再往下滑一点就会碰到。她就这样不上不下，神色看不出半点被隐瞒的生气，而是悠然的，饶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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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要跟我说，好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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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减小，雾蒙蒙的，细密的。谈祝霄沉默良久，低下了头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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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直白：“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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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了几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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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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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上。”谈祝霄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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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穿着迷彩服，坐在礼堂中央，台上灯光绚烂又晃眼，她在聚光灯下，在最前方，白色牛仔裙，棕色抹胸，领着一众舞蹈社的社员，步步似生花，以强势的姿态轰然开在他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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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面色平静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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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驻唱工作……确实是我知道你常去，所以才去应聘的。”他诚实地低声道来，“至于校园歌手比赛，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看。不过我承认，在门口撞到你这件事是我故意的，很抱歉把你手机屏幕砸坏了，其实我早就看见你打着电话匆匆走过来了，只是出于私心，脚下没有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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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套出了些她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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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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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什么？漂亮？”他的话听上去像是见色起意，但她也并不在乎，毕竟她也常是个见色起意的人。程拾醒一直持着“食色人之性也”的观点，最肤浅的表面总偏偏是人最容易被了解到的部分，如果从这一步开始就毫无兴致，还谈什么更深入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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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虽平时人际关系还可以，人群之中多多少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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