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声，背景音入耳，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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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膝上放着个抱枕，好似正以一个舒适的姿态靠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手中有一搭没一搭转动着玩的遥控器却在防盗门开启的那秒彻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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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没有同他打招呼，径直往房间走，他突然出了声：“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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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一句随意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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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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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贴着她的嗓音继续问：“和范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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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停下步子，回过头，低着眼望着沙发上头也没抬的人，隔了会儿，微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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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陀螺被手指轻轻一拨，旋转、旋转……蒋冬至静静瞧着，直至陀螺慢慢停了下来，他才终于抬起头，侧过脸，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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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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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灯光明亮，一切神色不得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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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挪开视线，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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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哥哥？”她问，说着便要继续抬脚，“没有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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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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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将抱枕拎到一边，从沙发上起了身，缓缓朝她走过来，最终站定在她面前。他个高，在不足半米的距离下，程拾醒得仰着脸才能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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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上不过轻轻一点，眼睑垂下，眸光从她鼻梁上滑落，定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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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安静间，她听见身前人缓慢却用力的呼吸声，黑色的高领毛衣将他整个人的气场压得低到不能再低，神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瞳孔漆黑，像风雨俱来的前夕，像平无波澜却黑云压境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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