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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被尽数挡在他身后,身前是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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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外头有人喊,“里面那对兄妹在干什么呢?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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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绷的手指松下,重新落入口袋底,却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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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程拾醒掠过他低垂的头颅, 朝外走,“我会跟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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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她同谈祝霄照例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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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半夜十二点, 谈祝霄溜到阳台上, 睡衣外裹了件羽绒服,在冷风里同她小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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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见他冻得直哆嗦, 问:“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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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祝霄摇摇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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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鼻尖都是红的哎。”她伸手, 戳了戳屏幕上他通红的鼻子,“你室友都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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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有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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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快回去睡吧,不然明早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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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了鼓脸侧, 撒娇:“可我想和你多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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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下了早课,我们俩就能见面了。”程拾醒又戳戳他的脸,“我可不想见到一个有黑眼圈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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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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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她小声贴着扩音器说,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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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先别挂。”谈祝霄又叫住她,唇间呼出的气在冷空气凝成一缕白烟,犹豫了会儿,他还是问,“我今天送你的玫瑰……养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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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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