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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拾醒丝毫没有因为这份低气压而感到危险或害怕,反而,她起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兴奋,这比方才他若有似无诱导、支配的对话感觉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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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使我为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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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节奏最终还是由我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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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肩自然地放松,舒适地抵靠着背后的枕头,唇角弯起抹极小的弧度,漫不经心,又隐隐约约带了些居高临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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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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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蒋冬至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了然划过眼底,于是那一瞬间的慌张被收尽,他垂眼哼笑了声,意味不明地问:“故意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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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她神情无辜,“只是长大了,兄妹之间就没必要总是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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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他诧异,“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我们之间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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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他的话术驳回去:“这么说似乎太见外了。我私以为我和你之间,不是亲兄妹却似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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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有片刻的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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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得倒挺快。”他将镜头挪近了些,这样的视角,屏幕仅堪堪容进他半张脸,眼皮耷着,盯住她,视线如有实质,牢牢抓住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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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拾醒,注意点。”他一字一顿,“躲我是吧?行啊,那你得躲好了,别被我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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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毫无畏惧,紧贴着他的尾声问:“被逮到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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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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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错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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