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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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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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话，几年前，他曾几乎一模一样地同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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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似乎也没打算等他的回答，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嗓音轻轻的，带着点感叹：“喜欢撒谎的人从来不只是我。蒋冬至，你总喜欢把自己绷得那样紧，想要在你绝对清醒的时候听你这样诚实悲伤地剖析自己，似乎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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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再压低一些，偏又和他维持一点距离，他能感受到她呼吸时的气息喷洒在他脸颊，又似乎只是一场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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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就来追我试试。”灯光在她眼底跳动，像是小簇火焰，怔神中，他听见她在他耳畔细语，“看看我这次，会不会为你打破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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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上瘾的人从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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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住一个房子的感觉很爽,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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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家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待在工作室里, 偶尔趴在阳台上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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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家阳台上望出去的夕阳尤其漂亮，楼层高，视野辽阔，外头是一望无垠的晚霞。每当这个时候，云层流动得格外快。天空很大，似乎游去哪里都行, 累了就扯下一点衣角，就像撕开棉花糖一样简单，然后再随着风，飘到不知名的远方，飘去哪里都行, 总之是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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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拾醒最后选中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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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站在高处，向下眺望, 白天时望阳光灿烂, 入夜后瞧霓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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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飘落到地面上, 宽阔的马路在视网膜内被缩成一条条线，弯曲或笔直, 交叉或平行, 分岔或靠近，车流湍急，行人接踵，一万种可能正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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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在回暖, 外头枝叶肆意生长，绿荫在慢慢成片，阳光愈发刺目,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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