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被烫到，却没有避让，反而，那些难过的、负面的情绪在愣神中退了潮，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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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程拾醒前面同他说那些刺激话的含义，其实她并不在乎他对她的好感是来源于喜欢还是占有欲，她在乎的更多是她在一段关系中绝对清晰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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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场针锋相对中，得有一个人被击中心脏，失去理智，变得更脆弱、敏感。他采用怀柔政策，企图令她自乱阵脚，而她更强硬、极端、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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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击中的那个人不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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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程拾醒接起电话，声音轻快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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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给她打的电话很多，运气好的时候她会接，运气差的时候只能听到被挂断后的“嘟——”声还有一条“在忙”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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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来这儿找她，运气好的时候她会打开门，神色自然地靠在门沿同他打招呼，运气差的时候她即使在家也只会泰然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边舒服地晒着太阳，一边通过门上装的智能摄像头，瞧着手机上的监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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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拾醒玩暧昧是正确又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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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会让你提心吊胆、忽上忽下，在最是兴奋的时候淡淡地赶你走，在正失落时轻轻巧巧拿一句话让你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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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对方的情绪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又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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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玩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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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蒋冬至选了一个最稀松平常的开场白，“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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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喘，好像在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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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旅游攻略。”她滑动着pad上的图片和文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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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身房，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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