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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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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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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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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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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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敢要的。蒋冬至重新收回手机，叹口气，道：“老板，接受赊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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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下鼻子，不太满意，摇摇头：“那你得找个能和一个亿相媲美的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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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亿相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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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好像在仔细思考。半晌，弯了下唇角，以开玩笑的方式问：“我的下半辈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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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觉得不太行：“我要你的下半辈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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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做免费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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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站里开了空调，她搓了搓手臂，挑着眼睛瞧他。余光里，列车的灯光从黑漆漆的轨道急速探出来，伴随着略微刺耳的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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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率干不了那么久。”程拾醒慢慢吞吞地说，“说不定不到三个月，新鲜劲儿过了，我就把你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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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我还以为自己都不一定能应聘上，现在听上去像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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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以为’是对的。”地铁停下，门开了，她抬脚前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加油，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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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今天出门前太匆忙，忘记带唇釉了。正好酒店离饭店不远，她便琢磨着先回去补个妆再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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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站地铁的距离，说远不远，不过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说近也不近，待踏出站口，外头已彻底进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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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瞧着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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