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体，就像发潮了所以难以剥开包装的口香糖、吸铁石的正负极，也像投进水杯中滋滋的气泡糖、涨潮时卷起沙粒的浪，要溶解、占有、侵略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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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享受着他热烈的姿态、几乎要燃烧的体温，觉得好玩般，趁着他的手下挪去锢她的肩，微微向上仰了点后脑勺，使唇瓣稍稍分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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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前倾了点脖子，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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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往后躲，声音放冷了：“蒋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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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动作，呼吸凌乱着，睁着眼瞧她抿起的唇角，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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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要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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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红晕未退，情绪看上去却很淡，拍了下他控着她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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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沉默了会儿，手指一根一根松开，自她身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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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撑着他的胸膛直起上半身，屈膝跪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没隔一会儿，没忍住，哼笑了声，不打算再玩了。将他的双手合起，抓着他的手腕向上举，再度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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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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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吻这方面，程拾醒的经验比他丰富得太多。比起一味的、高强度的索取，更缠绵、令人悸动，勾着他的舌尖，领着他一点点向内探索，深入、纠缠、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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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还在下，水声在他们之间交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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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电影早已经进入片尾，在余光里模糊地滚动着演员姓名，早就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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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尔也会在接吻中说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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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察觉到被她松松握着的手腕蠢蠢欲动着想要重新掌控局面时，她会加大手上的力道，含糊不清地说：“嘘，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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