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程拾醒凑过去，抿过他的那颗眼泪，咸的。又顺着泪痕往上，亲了亲眼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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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在颤，像只欲展翅的蝴蝶，扑打在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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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笑，笑得胸腔都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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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蒋冬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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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程拾醒摇摇头，身心愉悦，“就是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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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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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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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一撇，冷笑：“我看你是想把我哭瞎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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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她双手顺着他的脊背向上，搂住脖子，嗓音轻轻柔柔的，“我在哄你呢，别生气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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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觉得自己错过？”蒋冬至说，“还哄我呢，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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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有糖？他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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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啧了声：“坦率点。请问你是希望我怎么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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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想了想，低下头颅，闷闷地：“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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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瞧着面前那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抬手轻轻抚过，像摸了条绸缎，柔软顺滑，手感很好。她眯着眼，只觉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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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他对让她摸他头这件事很执着，问了不下有三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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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上哪来的执念，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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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她摸完，把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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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又思索一会儿，松开了揽住她腰的其中一只手，捏着衣领往边上扯扯，又贴着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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