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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不是人,是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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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孙女掉进塘里人没了,大伯一家在外便说是我报复,联合了村里族老,欺负我家中无人,叫我用家中田地赔罪,之后我就一个人进了山。”常平安一声冷笑,很快又敛了情绪,指着二人待的屋子,“旧的那间原是我爹冬天进山落脚的地方,旁边这间是后来我到山上自己起的屋子,故看起来要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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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当我过的艰难,却不想这世上各有各的难。我爹烂赌,常在外欠一屁股债的,家中田产也尽输光了,我娘点灯熬油绣花,眼都瞎了也要帮着他还债,末了还是赌坊的人找上门来,说我爹输的将我娘压给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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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主亲历的故事,阿桃苦笑一声,方才继续说道,“人家要来将我娘拉走,只是后来叫我爷奶拦下了,说这事儿荒唐至极又恐人耻笑,四处筹借还是差不少,后来连商量都不曾就将我卖给了人牙子,当年卖我的那五两银子只当还了生养之恩。临走前我娘拉着我的手哭,我是不信的,要真舍不得我,卖屋卖地也舍得,可我还有个弟弟,他们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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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说完,阿桃背身出去,蹲在檐下引燃了炉子,待火起来以后,拎起边上的水壶准备烧点水,拎起时水壶一轻,里头空空如也,墙外水缸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阿桃用水瓢砸碎以后舀了几瓢水到壶里,动作间不免扯到背后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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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安便立即接了她手里活,一早买的肉包子也早都凉了,一个个捡到炉子边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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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平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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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还当他是嫌弃她干活不麻利,只得解释,“等我好些手里攒些钱,立即就会搬走,不会耽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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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有些止血镇痛的药,你先去敷上吧。”常平安寡言,这会儿语气难免软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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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这才知道她又误会人家了,总将人好心当成驴肝肺,看她神色不明,常平安咽了咽口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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