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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真的说了;用简洁的、十分概括性的语言, 很快就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完整复述了一遍。除非我现在把自己的耳朵扎聋,否则装傻这一招恐怕是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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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消失,我猜应该是回到了黄泉吧?然后,在平行世界的我死去的一瞬间,你咒杀了一亿人。”说到这时,狱寺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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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做了这么可怕的事吗?”我说,“但是,既然是为了给狱寺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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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少年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两根手臂朝着我这边收拢,然后抵着我的额头、摆出了类似亲吻前的预备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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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狱寺君说,“像你这种头脑不清醒的家伙,哪会为了报仇做出这种行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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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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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个世界的我死掉以后当然也会落入黄泉。如果那边的你也是在一年后消失,那么对于你来说,就是时隔九年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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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贴得这么近了。被久违的、熟悉的、最爱的辛辣气息包围了,我稍微有点恍惚,任他把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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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喜悦才那样做的吧?”狱寺君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是因为开心到控制不住、所以才杀掉了一亿人。就为了我终于落到你手上,从此以后都要像玩具一样任由你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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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想要辩驳,然而立刻就被他口中描绘的“得到灵魂为所欲为”的情境冲昏头脑。这畅想实在过于美妙,根本连稍微否定一点都是种亵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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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了?”少年像是直接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该不会是已经沉浸在想象中无法自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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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又开始冷笑,好像在说“别做梦了”。然而事实上,除非人类发明出永生的技术,否则狱寺君的灵魂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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