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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所有那些麻烦都被一块玻璃幕墙隔开了。没有高温,也没有刺得人眼睛流泪的强光。他呼吸着洁净的空气,却像是被包裹在清澈的流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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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房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轻微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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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挣扎着爬起来。伤处的疼痛在这样的动作下立刻尖锐。他皱了皱眉,没有发出声音。相比于从前同样程度的受伤所带来的疼痛,这次已经好得多了。是这次的镇痛药比较有效么?又或者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伤痛,变得比从前更能忍耐了?又或者情况更糟,他快要死了?因为有时候快要死掉的人也会对痛苦变得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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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抬起手臂,小心地活动了一下,把最后这个念头否定了。虽然疼痛,但他的身体并不沉重,甚至有几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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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筋不好的赞助人先生显然除了换衣服和上药,什么都没有对他做。意识到这点让绯刃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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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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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钟显示他至少睡了二十几个标准时,这也挺稀罕的。他已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酣眠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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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绯刃第二次来这里了。肖的房子相当干净整洁,比上一次还要整洁,甚至完全称得上缺少活人的气息。不过当绯刃打开保鲜柜时,这个想法立刻有了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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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塞得这么满的保鲜柜。柜子的主人大概不是有囤积癖就是危机生存狂热份子。他有几分好奇地拿起了最外面的一盒见都没有见过的自然食品,很确定这玩意儿会在十个标准日之后坏掉。显而易见,此间的主人根本不可能短期内消耗掉这么多珍贵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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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奢侈。绯刃心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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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了回去,没有再碰其他的东西。肖大概不会介意他吃个苹果或者橙子之类的。但他还是不想堂而皇之地吃对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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