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染的液体。一身伤痕的汐冥小心地抱着他：现在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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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在昏暗中看向汐冥。卵改变了很多，他现在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到一切汐冥身上所有的浅表静脉都被咬开了。异种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看上去比绯刃自己更加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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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绯刃在注视自己的伤处，汐冥安慰道：没关系。然后那些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重新回到那种白皙平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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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愈速度比从前慢了。绯刃想。他在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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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觉得自己在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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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汐冥非常自然道：你可以把我随便当成什么食物，不必有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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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沙哑地笑了：我不像你那样爱自欺欺人。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抚摸异种的脖颈刚刚那里的动脉连着皮肉完全被咬开，现在却又是光洁细腻的模样了：我觉得你可能会先死。毕竟你们只是长生，不是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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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冥点点头，坦然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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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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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很好了。在繁殖期，我们被母体完全吃掉的情况也是有的。汐冥解释道：我们的繁殖对象可能是任何形式的生命，所以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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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恐惧么？绯刃轻声道：不问是否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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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汐冥想了想：比起眼看着卵变成孳生体，让自己成为幼体的养料是更好的结局。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甚至有一些安然：繁殖就是这样，要有牺牲，这是我们作为雄性的使命，保护母体，为了幼体能平安降生。至于你问是否值得延续生命，当然值得。他握住绯刃的手，吻了一下：所以你完全不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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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刃猛然抽出了手，抬手拉出料理台上的一把尖刀，抵在了汐冥脖子上：我有什么好愧疚的，你把我变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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