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第77节

“人家都有新生活了，阿延，你别去打扰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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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奶奶，答应奶奶的要求。”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会带来多少悲剧，林弈秋和盛勋北就是如此，沈慈心不想她的孙子再走他们上一辈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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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要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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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裂开缝隙，呼啦啦地灌着风，盛京延握着他奶奶温暖的手，知道她忍受着剧痛在和他说话，知道她是强弩之末，借着濒临死亡之际说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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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睫，脊背绷直，盛京延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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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心又问：“她不喜欢你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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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助脆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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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奶奶发誓，再也不要去打扰她，好吗？答应我，阿延。”沈慈心固执地要等到他的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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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泛红，盛京延嗓音嘶哑至极，他缓慢开口，“好，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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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温书不爱我，我就再也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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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孩子。”沈慈心握住他的手，闭了眼睛，欣慰地开口，“我去找你妈，和你爷爷，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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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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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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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盛京延站在走廊过道很久，暗色天光落在他的肩上，他半边脸陷在阴影中，仿佛已经感知不到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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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根烟出来，点燃，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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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手指间夹着那支烟，吞吐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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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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