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第116节

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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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捡回一条命，却失去活着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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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部剧痛，苏橙感觉得到自己右脸没有皮了，全是血肉，她痛到哭，看着灰白的天空，失控尖叫，“为什么！啊啊啊，苏禾衣，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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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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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苏柠！啊啊啊——”双手捂着脸，苏橙眼底的恨意无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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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橙被黑烟堵着喉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侧身看了眼自己的姐姐，觉得似乎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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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被救护车送到了同一家医院，病床就用一张床帘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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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帘拉开时，苏禾衣总能看见自己的姐姐头部缠满了纱布，满脸怨恨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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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句含了诅咒，“为什么毁容的人不是你，苏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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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苏禾衣抬头看向雪白的天花板，她浑身缠满绷带，脖子之下的皮肤百分之七十重度烧伤，呼吸，心跳，每一下都疼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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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拼命救出了自己的姐姐，可是却被她问，“为什么毁容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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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过去二十多年里，她自以为和自己姐姐存在的深挚感情，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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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很笨很笨，不会说话，但自己的姐姐很聪明，长得很漂亮乖巧，大人都很喜欢她姐姐。而她自认为姐姐也对她很好，给她糖吃给她洋娃娃玩，还给她编喜欢的辫子，所以她很依赖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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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回想，她才记起那些小时候苏橙害怕被责骂的坏事，都是指使她去干的。邻居别墅的玻璃窗，苏橙让她砸的。原因是那家人的儿子很高傲，给过苏橙一个白眼，她记恨于心，于是让她去砸了他家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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