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林生则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那视线,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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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艳芳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可还是被警察架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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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事的时候正值严打,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严重的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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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芝接到笑笑的那一瞬间,原本一直绷着的情绪,才突然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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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叫,想哭,最后也只是一把抱过笑笑柔软的小身体,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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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和秦越都守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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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投到了杜林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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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王开云用手指着陈敏芝的方向,那个一贯顺从的男人,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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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灰白,表情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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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云还指望着他能上前来和陈敏芝说些软话,兴许趁着这个机会,能博得女人难得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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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生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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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拒绝,他还对他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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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过去。你要是再去骚扰她们俩,我就去投江,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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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去死,光是说这句话,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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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开云明显被唬住了,嘴巴上下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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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群中的陈敏芝和笑笑,杜林生转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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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的回过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往人群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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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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