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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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却说：“我和殿下的谈话，必然涉及凉州军机，柳大人若是在场，恐怕会有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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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连忙说：“下官忽然想起来，县衙还有一些琐事，需要下官处理，下官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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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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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抱拳行礼，转身跑远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凉州战场何等凶险？凉州军机又是何等重要？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听华瑶和谢云潇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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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在风中散开，又在地上流淌，华瑶撑起一把油纸伞，施施然走在前方，她穿着一条雪缎长裙，衣袖沾到了雨水，微微泛潮。她的发饰十分简单，就像当年一样，仅有一支精巧的琥珀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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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记起来了，华瑶曾经说过，她喜欢琥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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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走在华瑶的身后，与华瑶约有一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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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转过身，看着他的双眼，她抬起手，伞柄向他靠拢：“小谢将军，这两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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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道：“这两年过得还好，多谢殿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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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你说话怎么这么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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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的语气依旧平静：“对你而言，我不算外人吗？萍水相逢，聚散随缘，你方才说过这句话，我以为，你我之间，只有公事，没有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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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轻轻地笑了一声：“我说什么，你就演什么？那我说你喜上眉梢，手舞足蹈，你现在就演给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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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年前，谢云潇已经领教过华瑶的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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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低声道：“两年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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