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4节

陆征面前：“陆大人和陆夫人一腔赤诚，殿下并不是要责怪你们，反倒还想替你们二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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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裙摆，缓缓蹲下来，平视着陆征：“陆大人，请您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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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征咽下一口唾沫：“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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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笑问：“您见过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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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羯国位于凉州北部，赤羯人就被称为“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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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人骁勇善战，有胆有识，人人都能弯弓射箭，骑马挥刀，无论男女老少，全民皆兵，十分擅长行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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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四年以来，羯人和凉州军队交战几十次，迄今为止，他们仍有二十多万铁骑，徘徊于凉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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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征低头，答道：“羯人……不会来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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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却说：“三虎寨内部，还有不少羯人，羯人数量之多，远超官府此前的预计。倘若您置之不理，日后一旦问责，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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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征的妻子狠狠掐了他一把，他回神道：“这、这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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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循循善诱：“您所担忧的，无非是官兵打了败仗，朝廷追究下来，您担当不起。可您似乎忘了，公主作为凉州监军，可以率兵迎战，只要你听从公主调遣，无论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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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我来承担。”华瑶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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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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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您不出兵，必然遭罪受罚，您出了兵，还能立功求赏，敢问大人，孰轻孰重，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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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手还按在陆征的腰间，掐得他腰眼酸麻。他哪里顾得上妻子？细想杜兰泽的一番话，想得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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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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