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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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汤沃雪没说过一句脏话。她偷看了华瑶一眼，华瑶已经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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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跟随杜兰泽，穿过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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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左手提着一盏灯笼，右手推开一扇铁门，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杜兰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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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闪烁，照亮了昏暗的角落，腐烂的枯草堆上，趴着一个肮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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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脚底沾着几条正在爬行的蛆虫。他双眼浮肿，眼球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华瑶和杜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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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名叫赵笠。他是华瑶的俘虏，也是况耿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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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挑高灯笼，灯光明亮，刺得赵笠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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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还对他轻声细语：“你做了几年强盗，也是个小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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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恨道：“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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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念出了他的名字：“赵笠，江湖人叫你赵长官，你老家在巩城，母亲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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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声巨响，赵笠从草垛上摔了下来，露出伤口溃烂的手臂。他有气无力地骂道：“贱妇，你脱了裙子，老子赏你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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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冷声道：“杀你爹的，你想死吗？！”她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新学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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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仿佛没听见赵笠的污言秽语，还对他笑了：“况耿被人杀了，你听说了吗？你想活下去，只能依靠我们，也只有我们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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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笠道：“我呸！你帮我，帮个鸡毛？一个两个，全是贱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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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华瑶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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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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