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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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泪，再一眨眼，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她哭得无声无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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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也就华瑶和他讲过的话最多，华瑶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他被罗绮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转而说：“你、你缺钱，我可以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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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忍无可忍：“兄长，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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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咬紧牙关，没有反驳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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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厢房里，放着一张圆桌、四把竹椅，地上铺着青石板，凹凸不平，倒也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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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撩起裙摆，“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又抬手脱去了发钗，顷刻之间，她泪如雨下：“奴婢从未想过要离开您，这么多年来，您待我恩重如山，半点苦头都没叫我吃过。在皇宫里，没有哪个主子比得上您，您要是命令我去死，我也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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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目瞪口呆：“你在扯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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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看了燕雨一眼，燕雨灵光开窍，读懂了华瑶的深意，他继续道：“没人叫你去死吧，那天晚上，想跑的人，明明是我。后来我没跑，你呢？连个影儿都没了，我们真的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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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带着哭腔说：“那一夜，事出突然，我留了一封书信给庄栋，委托他把书信交付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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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口中所说的“庄栋”，正是华瑶的另一个侍卫。不巧的是，盗匪袭击驿馆的那一夜，庄栋被歹徒打中了后脑勺，昏迷了好几天，眼下还在丰汤县养病，至少要过一两个月才能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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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庄栋半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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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罗绮的话语在紧闭的厢房里掷地有声，“原是我荒唐大意，这一回拖累了殿下，我已是该死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那天早晨，我跟随一支商队出城，来到了巩城，听说公主也在巩城，还住进了巩城的公馆，我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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