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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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追问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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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没说一个字。他取下腰间佩剑，放在地上，这其中的深意是，他可以杀了罗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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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笑道：“我连赵笠都能留着，为什么要杀罗绮？你沉住气，静下心，好好地想想，人心难测，但也不是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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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仍然低着头：“今天早晨，大牢传来消息，赵笠已经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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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缓缓地走近他：“是啊，我知道，赵笠在大牢里病死了，我没杀他，只怪他自己病得太重，他是个短命鬼。况耿也死得太早了，真是可惜，我没从况耿的嘴里挖出消息，你要是把罗绮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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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腰，用那支步摇钗挑起他的下巴：“我倒要怀疑你是何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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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锋利而尖锐，直抵着齐风的皮肤，只要华瑶再稍微用点力气，便会让齐风流血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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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主人的亵玩吗？齐风心神不定地想着，连吞咽都变得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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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属下对您，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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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似笑非笑：“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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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金钗：“起来吧，别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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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以剑撑地，站起身来：“罗绮的手里，还有您的侍女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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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不甚在意：“她今天也说了，她带着令牌，来敲巩城公馆的门，守卫不认识她的令牌，你能不能猜到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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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道：“请殿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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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案几上摆着一盏紫金香炉，烟雾飘渺，袅袅如春云，华瑶斜倚着一张美人榻，在夕阳的余晖中用一根金钗挑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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