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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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慎言，”杜兰泽忽然出声，“妄议皇族，乃是大不敬，你犯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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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绕到军帐之前，更近地撞入陆征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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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轻盈不自持，瘦弱不胜衣，纤细的腕骨间血管突兀，对她微有怜惜之意，却还是拍了拍手，召唤出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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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丫鬟皆是陆夫人的贴身婢女，生得膀大腰圆，身体健硕，也会使些粗手粗脚的功夫。她们轻而易举地擒获了杜兰泽，抬手就要扯开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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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大喊道：“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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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的脸颊因为愤怒而露出一抹薄红，好比白玉映桃花，白雪照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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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征向来自诩是正人君子，此刻心头一晃晃，脚下一步步地朝她走来：“杜小姐，《大梁律》规定，贱籍女子只能为奴为妾，万万不能做官做学。你要真是贱籍，欺瞒了四公主，那是死罪中的死罪。今日，我差遣婢女，替你验明正身，你若是平民，那一切都好说；你若不是，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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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了一口气，满心都是兰麝之香，仿佛身在桃源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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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世家贵族一直把“调香”当做第一风雅的趣事。世家出身的小姐或公子，自幼研习调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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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通身的气派就显露在独一无二的香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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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不愧是名字里带了一个“兰”字，她闻起来就像万金难求的一株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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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征听说公主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即将不久于人世。他的妻子也把消息八百里加急传回了京城，今天一早，他收到了岳丈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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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丈使用他们家族的暗语隐晦地写道，皇后已经知道了华瑶的现状，很是欣慰。如果华瑶死在岱州，皇后不仅能确保陆征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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