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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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意有所指：“也是，你惯会开玩笑，讲戏语，我不该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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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厢房不仅明亮宽敞，还有诸多器物陈设，桌椅、柜架、屏风一应俱全。谢云潇静坐于一方软榻上，华瑶离他仅有一尺距离。她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直到他们的衣袖紧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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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说：“上次我中毒，在马车里，你是不是答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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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侧过脸，避开她的凝视：“你那时发了烧，昏头昏脑的话，当不得真。何况你向来如此，对谁都是同一套说辞。不管我答应你什么，你转头叫别人去做，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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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双手抱住他的右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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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放手，”谢云潇冷淡而客气道，“你和我开玩笑，也该有些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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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不仅没放手，甚至转了一下身，直接坐到了谢云潇的腿上，双手搭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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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铲除了岱州匪帮，结交了好些岱州武将，又要品尝凉州的胭脂鳜鱼，因此她很有一种赏花弄月的好心情，就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亲他一下，好比小时候在宫里瞒着嬷嬷偷偷吃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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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也是愿意的。他先前早就答应她了，这会儿之所以和她闹别扭，大概是因为害羞吧。她二哥的府上全是娇妻美妾，二哥就经常说：“美人多羞颜，情怯见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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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一时兴起，又用甜言蜜语哄他：“你什么都好，就是不懂我的真心，我哪里是开玩笑呢，不过是想同你亲热些，免得你生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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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清澈如秋水，顾盼生辉，盈盈间动人心魄，且因她起了兴致，话就说得更动听了：“你我本是旧相识，我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凉亭里看书，我便按捺不住，想将你引为知己。前不久，我们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你还是我的同道中人，你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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