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4节

头到尾都没上过牌桌的人，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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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冷冰冰道：“你要是输光了，别找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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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怒气更盛：“你也没多少钱啊，你摆什么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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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行船并未减慢，白帆高高地悬挂于桅杆之间，船头的风浪更大了。宽广的河道上浮起一重又一重的薄雾，船舱的灯火错落不齐，全被遮掩在夜色与雾色的深浅不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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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船工都是凉州本地人。他们在水上漂泊多年，无须罗盘也认得路，船队又往前行了几里，齐风忽然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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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问：“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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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船尾，齐风举目远眺，眉头越皱越深：“有两艘船，跟了我们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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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马上清醒过来：“我立刻去禀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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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远处飞射一道白色的信号烟，燕雨高声喊道：“急报！急报！全船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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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这一嗓子，燕雨又喃喃自语：“完了，我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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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转过身，正好望见杜兰泽迎风而立。她的衣袖全被乱流吹开，露出纤弱瘦削的腕骨，他忙说：“你快跳船，乘小舟先跑，不然真没救了，待会儿我们可顾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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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却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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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急忙道：“等什么！河上有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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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话间，那两艘贼船破开雾色，越来越近，从不擅长水战的皇宫侍卫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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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上黑压压一大片人，船头竖着两门大炮，炮口粗约三尺。那水贼对官船势在必得，疾速追击，还有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首领立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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