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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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盼间神采奕奕，可爱可近。她和谢云潇初次见面时，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是她寻寻觅觅多年才终于找到的至交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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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博览群书，巧舌如簧，是个高高在上的骗子，擅长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谢云潇分明清楚她的本性，却躺到了她的卧榻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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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遮挡了天光，室内一片沉静，他们二人盖着同一张锦被，谢云潇还把那只枕头还给了华瑶。她抱住枕头，倚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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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起初只是任由华瑶贴着他。后来，他抬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指间绕着她的几缕发丝，尤觉一种极情尽致的缠绵，说不清也道不明。他听着她的呼吸，搂着她的身体，以她一举一动，叫他乍惊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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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白露结霜，卧房里的炭炉已经熄灭了，船外的风浪起伏之声蕴藏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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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的衣襟被华瑶悄悄解开，好让他的胸膛紧贴着她。当然，她只是为了取暖，没有别的图谋，在她看来，此时的谢云潇正是清香淡雅的暖玉。她除去了衣裳的阻隔，毫无障碍地触及美玉本身，果然畅快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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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然的倦意笼罩着她。很快，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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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暗忖，她真的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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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比昨晚更难熬。昨晚他辗转反侧，今早他动弹不得。华瑶偶尔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他一下，他低头细看她的睡相，也不知自己看了多久，隐约记起她写给他的那句诗——流光飒沓三千景，难解思量寄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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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侍女们穿过走廊，来到华瑶的门口，轻叩门扉：“公主殿下，现在是辰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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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悠悠转醒：“先别进门，我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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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领旨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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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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