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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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戚归禾出声道，“您与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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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竟然回答：“我与殿下，从始至终，谨守君臣上下之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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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禾晃了晃酒壶，酒气熏天：“这种假话，也就骗骗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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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又转头对华瑶说：“您身为凉州监军，就是凉州军营的一份子，从今往后，我承蒙您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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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诚恳道：“戚将军客气了，云潇经常对我说，将军和士兵应该同心协力，我深以为然。因此，我早已立志，要与凉州军队通力合作，共抗外敌，把那些侵犯边境的敌人全部赶走，我们大梁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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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禾仰起头来，喝光了壶中酒水，这才说了一声：“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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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道：“你……已经喝了三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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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禾道：“没事，你瞧瞧，这还不到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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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颇有先见之明：“你的酒量也就三斤，等你耍起酒疯，我会立刻去找汤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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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禾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体格健硕，身量极高，臂膀比华瑶的大腿还粗。此时华瑶坐在主位，仰头看他，却听他告饶道：“别、别找汤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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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华瑶疑惑道，“阿雪谨慎又细心，她的医术那么好，她一定能妥善地为你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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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禾像是听见了什么揶揄的话，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去年，我带了一班新兵，练武的时候，他们也没个轻重，有几人弄折了自己的手脚。我把他们拎到医馆，交给汤沃雪，结果倒好，那一帮人都被她训哭了。好端端的新兵送进去，哭啼啼的几个泪人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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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最见不得人掉眼泪！那天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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