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8节

羯人的军粮是马乳、马血、干奶酪、干肉条。部队行军，不开灶、不生火，方圆十里，毫无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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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凑近谢云潇，好奇地问道：“是吗，他们的军粮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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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与她对视：“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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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过吗？”华瑶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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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如实陈述：“去年冬天，我随父兄上战场，险胜羯国的骑兵。父亲截获了他们的粮草，我和大哥都尝了奶酪和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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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突然走进华瑶和谢云潇之间，悄声问：“哦，什么做的肉干？羯人经常吃人，人是他们的两脚羊。云潇，不是二哥说你，你和大哥，该不会都尝过人肉了吧？我在家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和大哥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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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国分为几个部落，其中一个部落以人肉为食，经常把活人做成肉干。大梁的官民痛恨此风，称其为：“灭绝天理，罔顾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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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还没应声，华瑶咬字极轻道：“戚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两位兄弟为国为民，出生入死，奋勇抗敌，以身试粮。而你呢，这会儿还能拐弯抹角地讽刺他们，真当自己伶牙俐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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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戚应律后退一步，“在下口不择言，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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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高傲道：“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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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华瑶拍了拍手，赖夫人得令，走在前头，将他们一行人带去了农庄内的一处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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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正值秋末冬初，新雪刚落，那田垄上铺着一片稻草，隔去冰雪，稻草与土壤之间又以竹竿撑出一层空隙，掩护着一排又一排的幼嫩绿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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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夫人弯下腰来，挪开一小块稻草：“殿下明鉴，这农田里种着土芋的幼苗。土芋产自羌国，一个月出苗，两个月开花，三个月结果。每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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