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9节

冥冥之中，有人回应她的苦楚：“你扔开枕头，我能抱你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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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幼时养成一个习惯，睡觉要搂着小枕头。她的小枕头上绣着一只羽尾翠绿的小鹦鹉。她懵懂地割舍了那只鹦鹉，果真被人拥得更密切，浑然从冰窟落入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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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问：“现在暖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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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如在眼前，华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含糊不清地说：“嗯。”又说：“我不想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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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抚她的后背，低叹道：“原来你在讲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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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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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别害怕，做个好梦，”谢云潇安抚道，“放心，没人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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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了他的话，因为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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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空中洒下霏霏细雪，吹在身上化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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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抱剑立在屋檐下，仰头望向天边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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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更天的光景，他的脚下是枯枝残叶，眼前是浓影薄月。他记起了皇宫中的故人旧事，心里渐渐涌现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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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他亲眼看见华瑶摸黑窜进了谢云潇的房间，也依稀听见他们二人的窃窃私语，轻微的动静之中，竟然有十分暧昧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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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时，熟睡的华瑶说了一句梦话。谢云潇被她吵醒，还以极好的耐性低声哄她。谢云潇就像是她的驸马，对她的关心和照顾细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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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私事，本与齐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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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齐风的心口空了一块，思潮起伏，杂念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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