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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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插话道：“凉州的分田制，由来已久。你初来凉州，还是多见见，多看看，再与府衙商量一番，拟订一个改革的计划。府衙的官员都是一群老油子，精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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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道：“应律，你同殿下讲话，不可无礼。”随后才说：“军饷亏空，尚能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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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双手缩进袖子，点头道：“我失礼了，请殿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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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华瑶随意道，“我们应该同心协力，拧成一股绳，你们不必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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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正在喝茶，闻言被茶水呛到。他总觉得华瑶要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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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才刚呛完嗓子，镇国将军就从案几下掏出一块布巾，随意地扔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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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应律拿着那块布，擦过了自己的嘴巴，戚归禾才说：“爹，那是我擦马蹄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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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块布很不干净，还沾了泥土！戚应律想发作又不敢发作，谢云潇圆场道：“既然军饷亏空，尚可维持，殿下推行改革，当以潜移默化为上策，不能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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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道：“正如云潇所言，我也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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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笑道：“有了你这句话，我倒是放心了，我原本也打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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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颔首，只说：“殿下如此抬举，末将受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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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转移话题：“诸位认为，羯人什么时候会攻打凉州？几年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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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镇国将军自斟了一杯茶，“大约在明年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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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心头大震。她攥着谢云潇的手指，他腕间蕴力，蓦地一转，反守为攻，扣住她的手背，轻抚她因握拳而凸出的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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